官府定性为叛逆,这意味着磐石堡通往外界那条刚刚蹒跚学步的贸易之路,瞬间被套上了绞索。
“青阳镇…怕是再也去不得了…”她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绝望,“周围的集镇,但凡有官府的地方,悬赏令一到,咱们的人露面就是自投罗网!盐、铁、布…这些命根子,以后怎么弄?”
所有人的目光,都不由自主地投向角落。
萧玉璃依旧抱着手臂,靠在那截冰冷的石墙上,火光在她脸上跳跃,映出她清冷平静的侧脸。她似乎对那五十贯的悬赏毫不在意,目光落在李琰阴沉如水的脸上,嘴角勾起一丝极淡、带着冰冷讽刺的弧度:
“画像不像?呵,那是画师手艺差。”她清冷的声音在压抑的氛围中格外清晰,如同冰珠落玉盘,“可‘匪首阿弃’,‘女贼箭手’这名号,却是喊响了。”
她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李琰:
“李琰,你这‘阿弃’的名头,还想用下去?顶着悬赏的匪号,等着被认出来千刀万剐?”
议事堂内一片死寂。火焰在石盆里噼啪作响。
李琰一直沉默着,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下显得有些狰狞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老梁的忧虑,叶七娘的惶恐,最后定格在萧玉璃那双洞悉一切、带着冷诘的眸子上。
“阿弃…”他低声咀嚼着这个伴随他流亡、挣扎、活到今天的名字,仿佛在告别一段不堪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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