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闷的撞击声在山坳里回荡,每一次挥落都震得人手臂发麻。虎口早已震裂,血水混着汗水,把粗糙的木柄染成暗红色。冻土坚硬如铁,石锄砸上去,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,碎石飞溅。碗口粗的树根盘踞在地下,纠缠不清,石锄劈砍上去,火星四溅,进展慢得令人绝望。
“他娘的…比砍狼脖子还费劲…”一个汉子喘着粗气,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浆,虎口裂开的口子火辣辣地疼。
李琰也加入其中。
他左肩的伤还未好利索,每一次用力都牵扯着筋肉,剧痛锥心,但他抿着唇,一声不吭,只是挥锄的动作更加沉稳有力。他要的不是蛮干,是效率。
他观察着土层,指导汉子们顺着树根的走向挖掘,撬动,省去了不少死力气。
饶是如此,一天下来,清理出的土地也不过巴掌大几块,沾满了汉子们的血汗。
更令人皱眉的气息开始在寨子角落弥漫。李琰独自在避风的石壁下挖了个深坑。
他默默收集起众人排泄的污物、圈养那几只瘦弱鸡鸭的粪便、烧火剩下的草木灰,甚至特意铲来腐烂的草叶和枯枝败叶,一层层铺进去,再用泥土覆盖。
恶臭弥漫开来,随风飘散。
“阿弃哥…这…这弄啥呢?臭死个人了!”赵六捏着鼻子,远远躲开,一脸嫌恶。
连石头都皱紧了眉头,不解地看着李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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