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道:“伱就不怕生病吗?”
“怕什么?”流浪汉抹了一把嘴,指着这条河说道:“这洛水两省十二城都指望着它吃喝,水质绝对杠杠的,这要是能喝出大病那水质局里多少人要掉脑袋。”
“至于小病嘛,硬扛过去就好。不过我不建议你跟我一样喝生水,毕竟你肯定是没我这么好的体质。”
说话间他坐回自己的凉席上,脱下身上干净的衣服,并用塑料袋将其装起来。随后又穿上了那一身破衣,一边吃着临期面包,一边跟李易唠嗑。
“兄弟,你哪里的?”
“周地,青州人。”
“周人来秦一般可都是人才征召的。”流浪汉颇为诧异的看着李易,“怎么沦落到蹲大桥底了?”
李易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你有手有脚的,不也蹲在这里。哪怕秦地经济水平不高,但最低工资也有每小时40块,随便打点零工都不至于流浪。”
“呵呵那是现在,10年前黑得很。我们有一套非常严明的律法,以及一套不那么严明的执行力。”
流浪汉从兜里揣出了一包折的很皱的软盒烟,伸手递给李易一根,对方摇头不要,于是给自己点了一根,开始吞云吐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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