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宫七年,她早已尝尽孤苦伶仃的滋味。
先帝病逝、吴王兵变、女帝登基,朝堂波谲云诡。
现如今,她竟连这一处安身之所也成了步步杀机的牢笼。
又是谁,大逆不道要杀自己?
她想着自己从未被人真正守护过的前半生,少女时的憧憬早成了枯井般的冷寂,太后尊位更不过是一道金铸的枷锁。
哀家的枕畔,除了透骨的凉薄,可还有一丝温热?
这位太后越想心中越堵,终是忍不住发出一道沉重绵长的叹息,仿佛要将满腔幽怨吐尽。
帘外的楚奕闻声,声音带着试探的关切:
“太后,莫不是因为臣在此,才难眠么?”
安太后沉默了一下,这才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:
“楚卿不用多想,哀家,不是因为你在才睡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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