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章夫人像是看到了什么。
她扔掉枕头,直直朝楚奕跑去,带着一种迫切与颤抖,又颤巍巍地抚上他的脸。
“脸……是显扬的脸……”
当那妇人的指尖触到楚奕下颌那道浅淡的旧疤时,浑身剧震,干裂唇瓣一边哼出走调的儿歌,一边吹着气:
“小犬追月掉沟渠,阿娘吹吹痛痛飞……”
楚奕心口一紧,恍惚间,仿佛看见十二岁的显扬正朝着自己挤眼睛。
那一年,他们偷喝桂花酿醉倒在粮仓,是章夫人提着灯笼寻了一夜,找到他们时,妇人早已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娘,是显扬回来了,你受苦了。”
章夫人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块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桂花糖,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半,将带着体温的糖块抵到楚奕的唇间,眼中满是慈爱。
“显扬乖,张嘴,吃糖,可好吃了……”
林昭雪看见丈夫喉结颤动咽下糖块,糖屑沾在唇边像一道愈合的伤,眼神蓦然变得柔和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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