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黄云假扮的这顾留白就又出门去普天大醮的一个分坛了,而顾留白自己便悄然从明月行馆的侧门出去,上了一辆停在巷子里的马车。
裴云蕖便在这马车里。
顾留白先是心虚,接着便是舍不得,但他还没来不及说什么,裴云蕖便已经主动拱进了他的怀里。
马车开始徐徐走动,裴云蕖鼻子便有些发酸,道:“这次不能跟着你狐假虎威了,你自个要当心些。”
顾留白抚摸着她的秀发,越是不舍,却又好似找到了自己和长安的真正联系,找到了要接过他娘的班,照看着这个盛世的真正理由。
他强颜欢笑道,“你那怎么能叫做狐假虎威,那两个太史局的才是。那些个吐蕃人,哪个没见识过你的威风,你现在去吐蕃,我估计好多人看着你都要脸色发白。”
裴云蕖翻了个白眼,“你别笑了,笑得比平时难看多的。静王妃要随军跟你去扶风,你知道了吧?”
顾留白一愣,“谁告诉你的?”
裴云蕖道,“我父亲的人刚刚已经来过了,他和我说了这件事,不过除了静王妃之外,我们这边,上官昭仪也得跟着去。”
顾留白顿时又懵了,“你可不比别人,哪怕别的地方打仗你见得不多,黑沙瓦你可是一直跟着我的,怎么个凶险法你不知道?我这是去打仗,不是去郊游啊,要不你还是纸糊的闺蜜情,你是想让上官昭仪去送死不成?”
裴云蕖顿时掐了他腰上一把软肉,然后呸了一声,说道,“我是考虑到那高丽道人擅长御兽法门,到时候你们的紧急军情便应该不能再用飞鹰和信鸽这些手段,否则怎么走漏的消息你们都不知道。上官昭仪和石山书院的一些人研究了一套密文,能让你们平时传递军情不走漏消息,还有,上官昭仪她们自过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扶风南诏一带的水经注,前个十来天,石山书院已经在完成了那些地方的现场水系勘测,若是有紧急军情,用信鸽和飞鹰传递不出,上官昭仪也能帮着你用流水法将一些紧急军情传递出去。”
顾留白顿时一愣,“她带着石山书院做这事情,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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