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鹿身侧的卷宗开始堆积如山。
原本来自各处的急件和密报可以先由郑仲夏的人整理归类的,在平山驿不远处的一座民宅里,郑仲夏也早已经招揽了足够的人手。
但安知鹿却依旧坚持自己来看这些急件和密报,除了可以看到更加原汁原味的字句之外,最为关键的原因,是他觉得以前的顾十五也是这么做的,这可以锻炼他的能力。
很显然,来自不同地方的暗桩和密谍的原始密笺很多都带着独特的个人风格,甚至带着自己的一些主观判断和情绪。
通过不断接触这些最为原始的密笺,他仿佛在不断的和无数密谍和暗桩交谈,哪怕他在去年秋里就觉得自己开了窍,但过了一个冬天,他依旧保持着惊人的进步速度。
清河崔氏垮得不能再垮了。
派去南诏的两名修行者,在过年时被河蛮当做祭品祭了河神。
清河崔氏甚至不知道这两名修行者在进入南诏之后,是在什么时候被擒住的。
在灵州方面,清河崔氏更惨。
他们在灵州至关外的商道上的势力被连根拔起,几十名修行者在数日之内全部被击杀,几个商行直接就被接手了。
“老郑,你说我们是小瞧了太子,还是过了个年,太子大了一岁,也突然开窍了?”连拆了几封有关太子和清河崔氏的密报之后,安知鹿冲着专心在看刀笔吏整理出来的密报的郑仲夏说道,“怎么现在感觉这太子是故意让清河崔氏去送人头,这下清河崔氏反而一点退路都没有了,剩下些残兵败将只能跟着太子混了。还有剑南道现在李贤玉的那帮子人也被他给收了。”
“光是收些残兵败将也没什么用处,看着人数是多,在各地闹事的确可以,但要真正成事,需聚兵打向长安,那时候很容易一盘散沙。”郑仲夏平静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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