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鹿一边举着酒杯敬酒,一边笑道,“诸位也是聪明人,既然怎么着都在这个位置上做不久,那么我做事还需要什么顾忌?”
一群人举着酒杯僵了片刻,都转头看着平日里最能言善道的赵德言,赵德言极为尴尬的笑了笑,道,“安使君,话可不能这么说,咱们当官不管在位置上呆多久,可总要顾着点今后的名声的,这…”
“哈哈!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安知鹿一口喝完杯中酒,就揉着肚子笑了起来,“赵长史,都是自己人,咱们不讲这种虚头滑脑的话,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,我是跟着许将军刀头舔血混出来的,我们军队里头的做派和你们不一样,你们今日能来,具体什么原因,咱们心知肚明,但既然来了,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觉得你们可以听听。”
赵德言和在场的官员互望了一眼,都不知安知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安知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官员,缓声道,“我是个粗人,我也不说什么废话,诸君到了这一步,自然都已经坐实在一条船上,有些事情,成王败寇,的确也没法瞻前顾后,但能给自己留条路的时候,我觉着不用自己先将这条路给断了。”
说完这几句,安知鹿也不说话,只是扬了扬酒杯,敬了个酒,接着便自顾自的吃喝,让这群人心里头自己琢磨去了。
赵德言等人都有些发僵,过了片刻,都是默默的吃喝。
各个人悟性不同,但落在牵扯到自己身家性命,这段时间日夜思索的事情上面,每个人都会多出几分平时没有的悟性。
安知鹿说自己是个粗人,但这些话却是说得巧妙得很。
这分明就是说的太子造反的事情。
太子要造反若是能成,他们这些人便是开国元勋,一个个将来都是顶级的权贵,但若是不成,那应该就是个满门抄斩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