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竹筐上盖着的粗布,内里露出的赫然都是发霉了的粟米。
这名侍御史抓着这些粟米,就像是掐着那些站在佛宗一边的官员的咽喉,无比用力的厉声道:“只是长安洛阳的佛寺之中,我以项上人头担保,库房里积存着可以养活二十五万大军五年的粮食!这些粮食,每年都在腐烂!”
整个大殿骤然陷入了死寂之中,隔了数个呼吸,户部先前那名被阻止出声的官员幽幽的说道,“去年长安西明寺做佛事时,七日收到的施舍就相当于长安全年的茶税收入。”
这次他身旁的上司韦晋并没有阻止他。
他便又接着说了一句,“我也敢用人头保证,长安洛阳佛寺之中的铜佛只需拆掉七成,就足够补上五十万匹战马的缺口。”
“拆毁佛像,断的可不只是佛缘,会令人心离散!”弘文馆的那名学士叫出了声来。
争论又开始继续。
在这激烈的争论之中,龙椅上的皇帝,还有那宰相李得意,此时却显得十分安静,就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。
……
此时整个大唐还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清这场争论背后隐藏着的真相,但坐在永兴都尉府里的安知鹿却轻易的看穿了这件事情的本质。
经过郑仲夏的点拨,他似乎真的一下子开了窍,尤其在承受了祖龙意志的审视和传法之后,他的野心和眼界到达了一定的高度,他便拥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能力,仿佛笼罩着真相的疑云对于他而言便根本不存在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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