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姓张,名为张盛年,乃是泥瓶镇上天瓷商行的东家。
听完薛景仙的讲述,这位老人叹了口气,却伸出手指点了点窗外那些遮天蔽日的大树,道:“薛县尉,你看见我这庭院里的这些树了没有?”
薛景仙微微蹙眉,他转头看向那些数人才能合围的大树,沉声道,“张老是什么意思?”
张盛年平静道,“这些树都是我张家的先生自己种植,种的时候都只是一人多高的小树而已,但现在都已经变成这样的巨木。薛县尉,我们张家虽说在泥瓶镇说得上话,但从来不曾挑头做危险的事情,我张家之所以能够延续这么多年,行事讲究一个稳字。其实无论是裴国公的大军到此,还是你所说的叛军经过此处,我们张家都可以设法与之相安无事,提供他们所需。我们又何须去冒险?尤其倾尽举族之力,招呼泥瓶镇所有氏族与薛县尉你们去打仗,这便更不是我可能做的事情。万一失败,那张家的基业,不是都毁在我的手里了么?”
薛景仙转过头来,看着张盛年,慢慢的点了点头,道:“张老你说的自然有你的道理,但我不去别处,却来了你这,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和镇上的这些大户养了许多护院,之前我还听说都有操练,宛若私军。”
张盛年面色微变,道:“道听途说,不足为信。”
薛景仙诚恳道,“张老,此乃有关国运之大事,若扶风郡始终游离于大唐之外,战事无法平息,此处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?你不想令张家子弟冒险也可以,你将你们操练的这支军队交予我统御,若我得胜,功劳算在张家头上,你看如何?”
张盛年瞬间板脸,冷笑道,“薛县尉你休得捕风捉影,胡言乱语,都说了没有什么私军操练了,你又纠缠些什么?”
薛景仙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张盛年,肃容道,“张老,真不愿为大唐出力么?”
张盛年微微眯起眼睛,道:“薛县尉这么说便没有意思了。”
韩囚墨这时候却按捺不住了,腾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,“张盛年,到底是谁没有意思?你们的那些人不就在旁边那片旧瓦房里呆着么,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意思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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