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在诉着伤心,嘴上却硬道:“怎么连哄人都不会了,不像你啊南般若。”
南般若垂眸望向手中的木碗。
发现碗底淀了少许药渣,她又端起碗来荡了荡,送向嘴边,喝得一星不剩。
蔺青阳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动作,半晌,薄唇轻扯,哑声问她:“非要做到这么绝?”
南般若冷淡抬眸:“非要。”
她身子骨弱,极难受孕。
前世蔺青阳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替她调理身体,一连数年夜夜春宵,什么手段都用遍了,也就堪堪怀上过那么一次。
今日即便她不喝这碗药汤,也没可能会怀孕。
她大可以说几句他想听的话来骗一骗他——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伤感。
“蔺青阳。”她道,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。”
他微微蹙眉摇头,眸底有化不开的疼痛和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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