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有理有据,沈田子自然不再坚持:“府主英明,是下吏莽撞了。”
刘义真微微颔首,又道:“去岁,家父入长安,将士久战,人马疲惫,但赫连勃勃胆怯,不敢与家父为敌,诸位,好生想一想,纵使赫连勃勃一时得志又如何,来日家父提兵百万,饮马渭水,赫连勃勃可敢争锋?”
众人皆道不敢。
事实上,赫连勃勃当初议和,是听从王买德的建议,认为刘裕早晚要回去篡位,并非真的胆怯。
但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替赫连勃勃解释。
刘义真的视线扫过每一位幕僚,神情格外认真:“此前有人通敌,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是,日后再犯,本将决不轻饶!记住了,我虽战死长安,亦有家父为我报仇!”
将吏们连忙表忠。
刘义真满意地点点头,眼看都要到后半夜了,随即摆驾回城,直趋桂阳公府。
而杜骥周围,则簇拥着许多关中士人,诸韦连连称谢,杜骥并无倨傲之色。
不过,在这群人心中,始终回绕着一句话,并非刘义真的敲打,而是王买德的遗言:‘令尊若以安西为世子,天下可定。’
如果说眼下最有希望统一天下的一方势力,无疑就是刘裕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