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严河转头看去。
之前那个还显得有些唯唯诺诺、亲近他的舅舅,现在脸上换上了一副破罐子破摔、充满威胁的表情,也不知道为什么,陆严河总觉得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更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。
“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,你希望别人知道你是一个自己发迹了就不管亲戚的狼心狗肺之人吗?”
陆严河沉吟片刻,说:“也挺好,让别人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情,那些小人知道从我身上占不到便宜,也就不会凑过来了,辟邪。”
他仿佛根本不在意似的,轻描淡写地撇撇嘴角,也不再理会何半柑扭曲了起来的五官,往前走去。
“爸,他是在骂我们是小人吗?”
“闭嘴!”
……
夏夜的风总是不会让人觉得温柔。
它闷热,如海浪,带着咸湿的味道,仿佛裹着沙子和尘埃。
陆严河上楼,进门之前,却有些迟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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