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卷被鱼朝恩视若珍宝,也是他今日前来耀武扬威的凭仗——那份明黄色的圣旨,骨碌碌地滚到了鱼朝恩的面前,沾上了他身下流出的污血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
李璘的下巴微微扬起,眼神里的不屑和狂傲,要溢出来。
“拿回去,本王不接!”
几个小太监哆嗦着,是手脚并用地将鱼朝恩往外抬。
他们不敢用拖的,生怕这位平日里在右相府、在贵妃面前都说得上话的鱼常侍,将来缓过劲来找他们算账。
可他们也怕极了府里那位杀神似的永王,连滚带爬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。
鱼朝恩的身体像一滩烂泥,软塌塌地搭在两个小太监的肩上。
他的头无力地垂着,花白的头发被冷汗和血水浸透,一缕一缕地贴在惨白的额头上。
猩红的血顺着他破烂的袍角往下滴,嗒,嗒,嗒,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,留下了一串断断续续、触目惊心的印记。
那道从大殿门口一直延伸到王府大门的血痕,在清晨微熹的日光下,泛着一种诡异的、暗沉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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