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不忍心见平阳城内百姓继续受苦,下官便带兵袭击刺史府,钱耀祖眼见数百护院不是府兵对手,便试图翻墙逃走,然墙外也被府兵封锁,他便躲在了茅厕里。”
“当我手下找到茅厕的时候,钱耀祖惊惧过度……然后,就掉下去了。”
宋言愕然。
好家伙,这还真是掉粪坑了。
难怪身上这么臭。
难怪钱耀祖不是被押送过来,而是被人用绳子套着拖过来。
一个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家伙,任谁都会膈应,不愿意触碰。
对钱耀祖这种极为重视体面的读书人来说,掉进粪坑,可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?
章振也是有些尴尬,带着如此污秽之物拜见宋言,着实有些不太合适,只是他也不敢拖延太长时间:“爵爷,您准备怎么处理他?”
钱耀祖刚挣脱一点绳索的束缚,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便听到了这一句话,唰的一下脑袋抬起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宋言,眼睛里有恐惧,有哀求,可即便是如此,他还不想失去身为读书人的体面,喉头剧烈蠕动着:“宋言,你不过只是一个县令。我是平阳刺史,是三品大员,你没有资格处置我,只有朝廷,只有陛下才能裁决我的生死。”
“私自处理我,是僭越,是大不敬,形同谋反,要诛九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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