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正在雷文的卧室内,光洁头顶上戴着圆顶软帽,象征着权威的大红色鎏金披风搭在肩膀。
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长期浸润在权力中的沉稳和威严,但表情却慈祥如同邻家老人,略有好奇地端详着房间布置。
紧封着的玻璃窗上结出了大片冰花,窗台上是一抹正在逆时盛开的鹅黄。
墙壁是让人安心的橙黄,地面上柔软地毯被做成了木质地板般的纹路。
哪怕有控温法阵调节着温度,壁炉依旧在熊熊燃烧,里面添的是上好松木,让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。
床头上,挂着雷文与南茜结婚时绘制的油画,正是青春男女,笑容宛然。
这让托马斯的鼻翼微微扇动,目光落在了床上。
雷文这时就靠在床头。
与油画中意气风发的样子全然不同,此时的雷文头发一片花白,瘦得皮包骨头,皱巴巴的嘴唇向下抿着,脖子上的肌肤干瘪如同鸡皮。
简直能做68岁托马斯的叔叔。
“雷文伯爵。”托马斯干涩开口,心头一时间有些恻然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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