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丝丝缕缕,在地上摔成粉碎,于低处汇集在一起,融成涓涓细流,贴着石板铺就的道路旁逶迤。
被万千双脚、万千条车轮磨过的石板被沾湿,光滑得像是镜子,反射着路边灯笼的碎光,为清冷街道平添了几许温柔。
蛙声不知从何处响起。
在雨幕笼罩下,雄鹰镇在慢慢陷入安眠,街道上几乎见不到行人身影,安静得像是一座空城。
雷文行走在唐宁街上,聆听着黑布伞上密集的脆响,心情渐渐平复下来,但又没来由地多了几许怅然。
点燃一支手卷烟吸进肺里,湿润的空气让本来火辣呛人的烟气多了几分柔和,也让气味儿粘在唇边挥之不去。
鞋跟与青石碰撞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,雷文抬头看去,正有一位妇人迎面而来。
她手中举着黑色阳伞,伞沿下压,扛着微风的同时遮住面孔,却露出半只有截孀居妇人才会穿戴的黑色面纱,长袍被雨水微微打湿,显出与那单薄身体并不相称的厚重。
阳伞难抵大雨,水珠顺着伞头蕾丝流下,打湿了她的袍子,也让黑纱下那一点红唇变得更加莹润光滑。
也许是因为寒冷,也许是因为疲倦,她沾着雨水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。
雷文绅士地站在路边,当两人交错,雷文惊愕发现,这竟然是多琳夫人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