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正闻言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好奇地:“嘀拍哨克是谁?胡人吗?”李智云笑了笑,敷衍道:“算是吧。”说罢踏镫上马,一扯缰绳,带领随从踏上了返城之旅。
众人回到驿馆,刚走进院子,安兴贵就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王爷,我一直在等你回来。”李智云听了一愣,瞧着他道:“哦?有事吗?”安兴贵点了点头。
李智云把马缰绳递给一名侍卫,随后一挥手道:“走,屋里说。”安兴贵却站在原地没动,坚持道:“不,就在这里说吧。”李智云一听,略显意外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
安兴贵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正和蔡虎,然后转向李智云,吞吞吐吐地说:“王爷,我……我想辞去副使一职。”李智云一听,吃了一惊,忙问:“为什么?”安兴贵迟疑了一下,道:“不瞒王爷,李轨已经任命我为左右卫大将军。”
李智云闻言,双眉紧锁,瞅着对方道:“那你不打算回长安啦?”安兴贵摇了摇头,道:“我既然已经回到了凉州,便打算留下来为凉国效力,以便造福家乡百姓。”
李智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沉默片刻,冷冷地说:“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,那本王就不多说什么了,请你多保重。”安兴贵一听,连忙拱手道:“多谢王爷!”说罢转身离开。
张正看着安兴贵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,冷哼一声,道:“真想不到,他竟是这种人!”蔡虎也愤愤地说:“什么造福家乡百姓,分明是经不住高官厚禄的诱惑。”
李智云一摆手道:“算了,人各有志,勉强不得。”张正瞧着他,不无担忧地说:“王爷,梁硕死了。如今,安兴贵又背叛了大唐,咱们在此孤立无援,恐怕难有作为,不如回长安吧,如何?”
李智云听罢,沉思片刻,摇了摇头,缓缓地说:“咱们空手回去,恐怕难以向朝廷交代。不如再等几天吧。虽然困难重重,但不到最后关头,咱们不应轻言放弃。你们说呢?”张正与蔡虎交换了一下眼色,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。蔡虎则大声道:“王爷,我们都听你的!”李智云见状,微笑地点头道:“那好,就这么定了!”
谢府书房内,金丝楠木雕花窗棂筛进斑驳夕照,将案头青铜狻猊香炉腾起的青烟染作淡金色。韦士政端坐于一把檀木太师椅上,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定窑白瓷盏,盏中君山银针根根竖立,在澄绿茶汤中载沉载浮。他将茶盏凑近鼻端,细细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。
谢统师则倒背着双手,在屋子中间缓缓踱步,宝蓝色锦袍的下摆在青砖地上拖出细碎声响。他眉头紧锁,低头沉思,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决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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