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常常说中国人要反思,但余切这是真正的反思!”管谟业激动的快落泪了,“他已经到了大巧不工,浑然天成的境地了,这样巨大的创伤,他竟然用一双鞋来展开,他是真正的天才!他在写一个很悲哀的事情,然而却歌颂了真善美。”
“我私底下和苏彤聚会,他不是个编辑吗?他评价我的,描写过于缜密,很有一些匠气。我心里并不服气,如果我来写脊髓灰质炎,我要写什么?我可能要把阿里妹妹发病后的惨状,从头到尾的写出来!但我万万想不到,余切竟然写金鱼来亲吻阿里的脚……”
“我读到这一个结局时,我哭了,我真的是哭了。我想我永远没办法写出这样的结局……和别人比起来,说我匠气,我是不愿承认的!一般人没有资格来评价我,但我和余切比起来,我可能确实不如他。”
管谟业一说到余切,完全收不住话。他谈到了在杭城会议上,他为了余切在文坛的地位和别人起了争执,又说起了他的恩师徐怀忠向他提到余切时,他一开始并不以为然,然后他在《军文艺》上看到了《未婚妻的信》,他激动的浑身颤抖……
于是,徐驰又问他:“同志,我再问你,你到底有没有文学偶像?”
整个班的人都看过来了,管谟业完全傻眼了。你说你不偏不倚,但你前后两次问我,我却没办法给出一样的回答。
我都说成这个样子了?我的偶像是谁?还用说下去吗?
我真不该说话,真的!我怎么记不住呢!
余桦这时候过来搂着管谟业道:“别装了,承认呗。不丢人。我不仅崇拜余切,我还想超过他,但我打死也做不到。我知道你也这么想。”
管谟业最后点点头,这代表他承认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