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老爷嘟囔,“我上次见你,你分明才四十不到嘛……”
不过这些不重要,孙老爷只记得钱老爷十多年前的样子,却能记得不孝子们最近做的事,他拉着钱老爷就哭诉,“你几个外甥都坏透了,尤其是你大外甥,坏得透透的,逆子!”
钱老爷:“大昌做什么了?”
孙老爷哭:“他把我气死了!”
不是气话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气死。
孙老爷:“我这两天精神好,就想把身后事交代一番,本也做得差不多了,只是得告诉一下孩子们。”
钱老爷点头,表示理解。
孙老爷:“树大分枝,家大分家,孩子们都各有孩子了,大昌连孙子都有了,总不能还让一大家子混着住在一起,这样谁做多做少,拿多拿少都不好,不如分出去,各家过各家的。”
“小书啊,不是我说你大外甥,我之所以急急地分家,就是因为他对底下几个弟弟妹妹都很吝啬,”孙老爷气气的道:“蕙娘在你姐这里拿了一匹绸缎,他就不高兴了,吃饭的时候指桑骂槐,今年端午,他特意没叫人去接蕙娘回家,还是你姐怕蕙娘在夫家出事,派了人去问才知道。
你说我气不气,老子挣的钱,给我闺女一匹绸缎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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