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抓紧你母亲的衣袖,往她怀里埋了埋,闷头不吭声了。
        薛皎察觉到异常,摸摸女儿小脸,担心地问:“怎么了?贞儿在学堂受欺负了吗?”
        梁贞不想说,她知道阿娘会难过,但她是个乖囡囡,从来没跟阿娘说过谎,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说。
        薛皎愈发担心,又追问两遍,梁贞才支支吾吾开口:“贞儿不能去学堂了,祖母跟先生说,以后不许贞儿去家学读书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她凭什么?!”薛皎声音猛地一提,大脑剧烈抽痛,她摁着太阳穴,勉强让自己不要失态,吓到女儿。
        “贞儿别怕,这是你阿爹答应的,他说过贞儿可以读书,他回来了,阿娘跟他说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梁贞垂着小脑袋,沉默片刻,鼓足勇气道:“阿娘,我不想去学堂,我想阿娘教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似乎在她心里憋了很久,生怕被薛皎打断,迫不及待地全倒出来,“贞儿知道,阿娘很厉害,比先生还厉害。阿娘懂好多,先生就不知道,天上为什么会下雨,为什么会下雪,也不会给我们造小彩虹,阿娘教我的九九口诀,先生听都没听过,阿兄们算数都没我好!”
        薛皎的心情,并没有因为女儿的话变好。
        她沉默了更久,缓缓开口:“贞儿,阿娘不能教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是的,她不能教,她的痛苦,正是来源于她从小受到的,和这个时空格格不入的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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