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自证地,在野党的存在价值,就是提出异议。
不同的异议表明了不同的立场、不同的政治诉求、不同的阶级利益。
所以,朱翊钧问出了一个直接的问题,眼前这些人,是想做度田清户的绊脚石,还是真的在就事论事,想与皇帝分一分公私?
话音落后,驿站中一干朝臣学子神色各异。
太监搬来椅子,让皇帝坐在堂屋正中,侍卫内臣环绕,随行的朝臣分列在几名学生两侧。
一时没有多余的声音。
礼部尚书汪宗伊站在皇帝西侧,欲言又止。
皇帝的话问得太过粗糙,多少有失体统。
若是学生们对度田之事有异见,那正应该晓之以情、动之以理,而不是将人逼到墙角,这样无论是对于舆论而言,还是具体处置,都是平添麻烦。
反之,若是学生们对皇帝私产不满,那就更不适合当众谈论了——皇庄这事,皇帝从来都不占理,传开了,下不来台的还是皇帝。
但既然问出口了,汪宗伊也不好多说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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