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看着王之垣递报上来的两组数字,一时也有些默然。
王之垣说的户口、丁口,当然指的是户数,毕竟朝廷是按户收税的。
朝廷的正税,如今有三类——田税、户税和杂税。
管中窥豹,只看顺天府的户税,便能看出税基基本上已经被侵蚀得七七八八了。
都这样了,又哪能不日薄西山呢?
朱翊钧叹了一口气:“田亩呢?”
王之垣了然在胸,脱口而出:“陛下,弘治十五年,顺天府田土,计六万八千七百二十顷一十三亩五分零。”
“顺天府去年的黄册,计九万九千五百八十二顷九十九亩九分零。”
朱翊钧闻言一愣。
他神情疑惑:“人口只剩两成,田亩这般‘正常’?”
说正常,倒不是说一点隐匿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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