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部验封司郎中陈有年有些感慨:“咱们那一科,三鼎甲平步青云,余者尽碌碌矣。”
申时行、王锡爵、余有丁,先后穿上了绯袍。
其余的……看同桌就知道。
他陈有年好歹是二甲第四十二,至今还是闲职五品郎中。
许孚远就更是倒霉了,二甲第三十二,就因为跟着高拱混,被贬去两淮盐运司判官,其后又给盐政改制做了刀,躲风头扔去苏州雪藏。
要不是被申时行捞了一手,现在恐怕还在苏州府听评弹。
许孚远笃信良知,崇善佛法,对官阶倒是没有陈有年这般深的执念。
他喝了口小酒,摇头晃脑:“三界诸法之生灭无常也,这么多科,独独咱们一科不选庶吉士,实天命也,为之奈何?”
嘉靖四十一年这一科,最是倒霉——“是岁考庶吉士,得旨行矣,以科疏乞严核,罢不复考。”
三甲出身授予编修、修撰,简在帝心,升官固然时常越级提拔。
但庶吉士同样也是宰辅储备,按部就班,打更一样,属于是到点就升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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