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瑞此次南下,搜刮的现银并没有如朱翊钧想象的多——一个盐商几十万两的盛况,多少有些痴人说梦了。
主要还是在于,这些盐商只能算个手套,大头都送上去了,很难说能留下多少。
相比之下,盐商反而没有那些转运司判官、盐课大使、副使出货出得多。
大小盐商,加起来,现银、珠宝、字画林林总总加起来,六十余万两。
一应官吏,杀了近百人,却抄出了一百三十万两!
耸人听闻!
果然,什么富甲一方的商贾,都比不上三年清知府。
这还只是见到李春芳之前的数目。
若是再加上李春芳承诺的大盐商,以及户部卡的部分粮税,再加上都御史徐栻,应天府府尹朱纲、兵部侍郎冀炼、泰州知府等十余名大员的家底,恐怕还能再凑个近三百万两。
合起来就是五百万两!
隆庆五年,国库一年的收入也才三百万,这就是一趟顶得上近两年的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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