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也怕影响到娘娘与少主,便将该退的退了,只谨小慎微靠着俸禄过活。”
“好些年过去了,奴婢家底耗光了,便只剩这般穷酸了。”
这话中真假且不论,光是话说到这份上,谁也不好再责怪。
朱翊钧虚虚伸手将人扶起。
叹了口气:“族叔所说,朕明白了。”
“担个外戚的名声,处处谨言慎行,生怕坏了朕的名声,真是苦了族叔了。”
李进连忙推辞:“万岁爷,不敢当您一句族叔,实在是折奴婢的寿。”
“而且,奴婢也不苦,能见万岁爷登基,奴婢心中一万个甜。”
朱翊钧从善如流:“那朕便唤你大伴吧,李大伴也不必自称奴婢了,终归是家人,称臣便可。”
李进忙跪下谢恩。
两人走完过场之后,李进才说明来意:“内臣受了这东厂之位,都是万岁爷的恩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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