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今晨廷议,胡涍借着这个机会,上蹿下跳,谁敢对皇帝拍胸脯说,陛下,不要阴谋入脑,朝臣没这么坏。
那跟火上添油有什么区别?
都是活生生的人,皇帝心中的惊疑,愤怒,就算不能感同身受,至少也能理解。
这才是他们围在吏部商讨的缘故。
高仪此时已经不给人留面子,又朝申时行看去:“究竟是不是你们南直隶乡人做的。”
申时行是南直隶苏州府长洲人,但在新党做事,乡党的烙印并不深。
可高仪却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来直往。
申时行一直低头不语。
此时被点到,他抬起头,迎上高仪的目光:“高阁老,我虽是南直隶人,但从未以乡党居之,天地可鉴。”
高仪寸步不让,继续逼问:“申侍郎如今掌吏部,举足轻重,我不信没人联络你。”
申时行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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