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他为何磨蹭这么久才来京城的缘故。
京城居,大不易。
李贽是真不想来京城,甚至说,他从来都对做官没什么兴趣。
他已经不记得,他是怎么被一步步逼到如今这个情境的。
八岁时,他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烈火,言称自己倔强难化,不信学,不信道,不信仙、释,故见道人则恶,见僧则恶,见道学先生则尤恶。
十二岁时,意气更甚,一篇《老农老圃论》,挖苦孔子。
十四岁时,读《尚书》,直言朱熹的批注臭不可闻。
他曾以为,自己是天命不凡的人物,是历史的主角,日后著书立说,早晚将这些所谓的圣人甩在身后。
后来,他发现自己错了。
不是错在他不如这些圣人,而是错在,这些所谓的圣人,有太多门徒了。
多到整个天下,都是这些圣人的条条框框,让他举步维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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