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压骤然收缩,死一般的静寂。
危险与压迫犹如实质,亭外柔和明丽的春风似乎也变成了雪虐风饕。
湖中绿波荡漾,阵阵细致入微的幽香随风钻入鼻窦,对峙悄无声息。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郎灵寂停了半晌,慢慢将身畔的药包搁在她面前,“这是你二哥叫送过来的。”
他凑近了几许,低声,“寒疾犯了,怎么不问我。”
王姮姬猛然打个寒噤,想起那日在清谈会,曾有个书生说她身上的香气很特殊。后来司马淮背她,香气便也沾到了司马淮身上一些。司马淮回宫,自然而然要与帝师见面……难道竹林清谈之事就是因为这点细微香气泄露的?
她问:“你知道了?”
他淡淡问着自己的问题,“姮姮这么聪明,在外面看了哪位大夫呢?”
王姮姬厌然侧过头,怎会将实情奉告。这位前世与她同床共枕最熟悉的人,此刻却是针锋相对的敌人。
郎灵寂没再深究,左右也不重要,皦白的指骨微屈叩向桌案,“既然明说了,姮姮,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在一块,朋友也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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