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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桐庐城外,堪称是十步一卡,五步一哨,不知道多少士卒分散在各个要道,外围还有看起来还算过得去但实际战力有些可怜的骑兵在巡弋,无论是哪个地方遇袭,都能第一时间将那儿封锁起来--由此断绝任何军队冲过这个地方的可能。
当然,摆出这么大的阵势,很多人都不理解,但这是上头下的死命令,所以这些原本还能驻守各地耀武扬威的士卒都被集中了起来,没日没夜的巡逻,怨声载道。
“不是我说,青天白日的,鬼影子都没有,哪儿他妈有人?还是敌军?上头的人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”
一个有些简陋的路障后面,杵着长刀的士卒打了个哈欠,向着身边的同袍轻声抱怨,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声,但也有人开口:
“官兵进了两浙可是真事,我听说啊,那些官兵连遂安城都破了,但停都没停,就是直奔临安去的,肯定要过咱们这儿!”
“那不是也有小二百来里吗?打到这儿得什么时候?”
“就是说啊,上头的人动动嘴,咱们就要跑断腿,天天这么巡逻,谁他娘的顶得住?”
很显然心中有怨气的士卒更多,认为谨慎一点总没错的人很快便被问候得不敢开口,大概是觉得跟这帮人讲不通道理,他走到路障边,手搭凉棚看起了风景。
随即他就有些疑惑起来...因为他好像看见了山坡上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。
夏日的阳光有些耀眼,地面也有升腾而起的热气,让视野变得更扭曲了些,他眯了眯眼睛,努力伸长脖子--然后他就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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