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墙内飘着蒸米糕的香气,二十几个裹头巾的日本妇人正围着石磨忙碌,有个穿巫女服的少女踮脚往晾衣绳上挂绷带——晒场边的木牌上用中文写着“手术室专用”。
“每周三是打靶日。”德龄指着教堂后冒青烟的空地。七八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排队领取纸包弹,最前排的一个男孩熟练地给1841式线膛枪上子弹,然后举枪对准了几十步外的稻草人——稻草人头上扣着顶破旧的宽檐帽,看着就像国西部牛仔。
一群母鸡正在空地上游荡,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寻找可以当成零嘴的虫子。摩尔和弗里德里希还看见了空空荡荡的牛栏和羊圈,里面的牛羊显然已经撵出去吃草了。
谷仓当然也是少不了的,依着土墙而建,高大坚固,一看就知道能堆好些个粮食。
“团结农庄外的土地都是农户所有的?”弗里德里希这时又掏出了笔记本。
“那当然!”德龄点点头,“要不然谁肯豁出命去保护这里?”
“每家每户的土地都一样吗?”摩尔问。
“必须一样啊!家家户户都是300亩旱田,”德龄道,“不患寡,唯患不均!”
“什么意思?”摩尔问。
“不怕穷,就怕不平均”德龄笑道,“都是咱们汉人老祖宗的学问了!”
“似乎有些道理!”弗里德里希在笔记本上写道:“正是这种平均主义的生产资料分配方式,使得团结农庄内的人们可以互相友爱,互相帮助。而这种平均加团结的分配和组织方式,是中国人历来就有的很显然,太平天国在中国取得胜利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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