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有限而人无限,田地总有不够分,分完的那天,又待如何?”吴王双掌合十,搁在膝盖上。
“没辙。”张砺沉吟良久:“这便是农民造反的根源之一。”
“你们这田法有问题,还是北朝均田法那一套。”吴王起身道:“多少年了,还是这套把戏,就没想点新东西?”
张砺无言。
监察御史刘纵拱手道:“所以要打仗,要四处出击,征讨蛮夷,扩张领土。”
吴王轻轻闭上眼睛,脑海里全是韩偓曾说过的话,所读过的经典。那些文字话语不断浮现,重组,提炼出他的想法:“解决了这个问题,想必圣唐的天命就可以永远流传了。”
但稍微一想就知道,这个事非常棘手,就连古代那些圣王,似乎也没有办法。
良久之后,吴王才感到脊背上已经是一层冷汗。
这就是上天永恒的法则吗?死者天地之理,物之自然者。没有什么东西,可以逃过一死。
吴王只是抬手,接着雪花,静静看着田野上忙碌的百姓。
如此愚蠢,如此庸碌,又如此……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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