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打算如何……”
话未说完,赵煦已将半片鱼符塞进他掌心,青铜的凉意沁入肌理。
殿外传来更夫梆子,混着远处隐约的马蹄声——那是岑启衡按计划调动的殿前司精锐。
赵煦目光扫过范纯仁腰间褪色的玉带,道:“朕不知该如何是好,还请范相公教我。”
范纯仁摩挲着鱼符上斑驳的青铜锈,忽闻赵煦袖中滑落一物。
弯腰拾起时,竟是块素绢——先帝崩殂那日,小皇子攥在掌心哭出血痕的遗物,边角还留着孩童牙印。
“景祐三年,”范纯仁的声音变得发涩起来。
“先公在御史台弹劾宰相,被指‘越职言事’。
他说:‘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’”
赵煦突然跪倒,玄色常服沾满地上霜渍:“如今朕困于九重,西北烽烟起,朝堂党争乱,太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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