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封给王昭容的密条,字迹未干便仓促卷起,极可能是故意留下可篡改的破绽。
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,程颐解下满是油泥的汗巾裹住冻僵的手指。
他终于明白吕惠卿为何对皇城局势问而不答——这位昔日的变法能臣,此刻正将官家的危局当作东山再起的筹码。
既不愿卷入太后对官家禁锢类似叛乱之举,又要坐收勤王救驾的美名,待两虎相争时,再以西北军威震慑朝堂。!
州衙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程颐透过窗缝瞥见吕惠卿将半片鱼符抛入火盆。
跳动的火苗舔舐着鎏金纹路,映得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格外刺眼。“吕吉甫,你要的是首相之位,还是……”
程颐攥紧腰间空无一物的玉佩挂绳,风雪卷着未出口的质问,消散在漫漫长夜里。
最终程颐长长叹息了一声。
“多事之秋啊!”
那叛逆苏允已经带起来一个极为不好的头,如今苏逆在西北得势,若是一旦夺了长安成为西北王,那么天下间的野心家也将有样学样,借用手中掌握的权势,以此拥权自重!
呵呵,尤其是吕惠卿这样的人,恐怕他想要的更多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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