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夫比谁都清楚这是险棋。”
苏允抓起狼毫,笔尖悬在春明门上方,墨滴坠入地图缝隙,像渗进土地的血。
“他敢写‘三日破长安’,便是算准了文彦博的傲气。
“文彦博绝不会坐视轻骑叩关,必然调泾原军包抄。”
窗外马嘶再起,这次混着铁器相击的铮鸣。
苏允将郑朝宗的信笺折成方块,塞进护心镜内袋:“传令下去,子时造饭。
让伙夫往麦饼里掺花椒,酒水全换成烈酒——寒夜行军,得让弟兄们的血烧起来。”
平子澄望着舆图上灞桥处被朱笔戳破的破洞,突然想起苏允的米脂之战。
那时苏允也是这般,用半座城池作饵,将西夏军困在米脂。
此刻长安城外的雪原,即将成为更大的绞肉机。
“学生请命率五千轻骑埋伏灞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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