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己自嘲了一下,然后重新审视起来这番洛阳之行。
之前他的策略是在忽视先生权势的条件下所做下的,现在搞清楚了先生权势之后,之前觉得困难、遥不可及的东西,却是可以尝试做一做了。
想及至此,周行己道:“梅先生,学生听说,您有三子,长子梅云川,次子梅云河,三子梅云海,皆是进学的时候,而且尽皆是聪慧过人。
不知道梅先生有没想过让他们拜入苏门之下,说不定可以考得进士出身,再不济,也能够谋个官身,你觉得如何?”
梅埛闻言踌躇了一下,道:“这是苏相的意思,还是您的意思?”
周行己笑道:“这是我的意思,但若是梅先生能够让我先生注意到您,大约问题是不大的,您说呢?”
梅埛听懂了周行己言中之意,所谓注意到他,必是他梅埛给苏学做了大贡献,但他之前已经是说可以借出梅林举办活动,又说了可以出版苏学会的书籍,而周行己还来说这样的话,想来还是不够的。
梅埛心下有些迟疑,若是能够让儿子拜入这苏允门下,而且还是受重视的话,对梅家来说自然是大大的好事。
梅家虽然占据了洛阳文化产业半壁江山,家中亦是巨富,但这种状态并不可持久。
现在虽然还算是能够维持现状,一是父亲留下来的余荫,可父亲去世至今也许多年了,那点恩泽也早就消耗干净了。
二是自己的兄弟在福建为官,虽然官不大,但毕竟是官场中人,别人想要对梅家下手,听说自家兄弟乃是官场中人,总是要顾及一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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