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项羽分封诸侯,看似将刘邦放逐至偏僻蜀地,却未料这片被秦岭与大巴山环抱的沃土,恰成汉军崛起的根基。
蜀地土壤膏腴,果实所生,无谷而饱,成都平原的都江堰灌溉系统已运转数百年,粮食产量冠绝天下。
刘邦令萧何镇抚巴蜀,“收巴蜀租,给军粮食”,仅用四年便从汉中出兵,以巴蜀粮秣支撑垓下决战,最终奠定汉室四百年基业。
苏允的明军入蜀,与刘邦的战略如出一辙。
当他的铁骑踏过剑门关时,看中的不仅是蜀道天险,更是成都平原“一岁再获”的稻米、利通天下的井盐与能工巧匠辈出的手工业。
逻辑是相同的,在隋末天下大乱时,李渊父子虽先定关中,却始终将四川视为后方重镇。
公元618年,李渊派李世民之弟李孝恭经略巴蜀,“开巴蜀之险,通荆楚之津”。
四川的价值在安史之乱中更显——唐玄宗避乱入蜀,依托“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”的地理屏障,得以在成都重建朝廷,号令天下勤王。
彼时的四川,既是避难所,更是平叛的兵源地,“剑南之师,甲于天下”。
苏允面临的局面与李唐有相似之处:当他从陕西南下时,四川的“四塞之固”使其既能抵御大宋的反扑,又能作为进军湖广、岭南的跳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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