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易喉头滚动,目光惊恐地扫向祠堂外的暮色,压低声音几乎是嘶喊出来:“自然便是眉山苏氏最贤之人,他……他带着五万铁骑把剑门关打下来了!”
话音未落,祠堂前的苏氏族人瞬间炸开了锅。
苏河踉跄着后退半步,额头的血痂被冷汗浸透,他猛地想起幼年时那个便自己撑起一个家的少年——他……当真要夺下天下了?
苏淳手中的拐杖“咚”地砸在青石板上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震惊,随即又沉下来:“剑门关天险……他如何做到的?”
“鬼知道!”陈知易几乎要哭出来,官靴在地上蹭来蹭去,“公文上让县里准备征收兵役还有粮草,然后提了一下剑门关有失的消息。!
如今川蜀门户已开,他若挥师南下,第一个踏平的就是咱眉山县!”
他忽然抓住苏淳的袖口,指甲几乎嵌进老人的皮肉里,“苏族长,您是他亲叔祖啊!
当年他离家时,您还往他包袱里塞过干粮呢!您得帮我求求情,就说陈某有眼无珠,是被猪油蒙了心……”
苏淳猛地甩开他的手,拐杖重重顿地:“陈县尊怕是弄错了。”他捋着胡须,目光扫过满堂惊疑的族人,“苏允十三岁便自己经商,十五岁因拒交苛捐打伤税吏,被官府画影图形通缉,此后再无音讯。
他究竟如何,是在外面当宰相还是当反贼,都跟我们眉山苏氏无关,陈县尊无需多说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陈知易语塞,突然明白了过来,随后赶紧道:“是是,你们自然跟那苏允没有干系,哈哈哈哈,好啊,好啊,看来是本官错怪你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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