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河扑通跪地,额角在青砖上磕出闷响:“县尊明察!绸缎庄上个月遭了贼,竹编坊……竹编坊的精品本就是应老主顾的急单……”
话音未落,陈知易的折扇已重重砸在他肩头,竹骨应声而断。
“贼偷得倒蹊跷,专挑值钱的拿?”陈知易抓起账簿甩在苏河脸上,纸页哗啦啦散开,“进货渠道写得含糊其辞,银钱往来账目不清——苏河,你当这是给自家记糊涂账?”
他忽然凑近,腐臭的呼吸喷在苏河脸上,“听说苏氏还有座窑厂,烧的全是珍贵的瓷器?”
苏河浑身如坠冰窖,额头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。
那座窑厂是苏氏最后的家底,烧的全是名贵瓷器,若被陈知易染指……
“县尊,那窑厂不过是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,因为瓷厂乃是前些年苏允给苏氏置办的产业,这会儿若是说起苏允,更可能被直接没收,还可能被当成通贼的证据。
“不过是什么?”陈知易猛地揪住苏河衣领,“三日后,窑厂的地契、窑工名册,还有所有成品、半成品,尽数送到县衙。”
他随手将苏河掼在地上,又踢了一脚案几上的算盘,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,“少一件,本知县就拆了苏氏宗祠的房梁!”
苏河连滚带爬地退到门口,正撞见陈知易的师爷抱着一摞文书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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