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赶紧匆匆而去,一会之后,南院大王耶律存志大步进来,与耶律洪基见礼,随后道:“陛下,宋朝叛逆苏允继拿下长安之后,最近跟西夏的战事亦是有了结果。
那苏逆夺了定难五州,甚至将东河套地区从梁乙逋手中夺走,其疆域已然与我辽国相接,臣前来是想请陛下允许臣出兵攻那苏逆!
陛下,此乃百年未有之变局,咱们若是能够击败苏逆,便可以趁机将河套拿下,乃至于直接攻击兴庆府,灭夏不在话下!”
耶律洪基手中念珠骤然一顿,檀木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。
他望着耶律存志因激动涨红的脸,忽而轻笑出声:“出兵?你可知佛经中如何说?‘若离于杀生,一切皆安乐’,你既说那苏允继夺了西夏土地,便由他去,何苦再造杀孽?”
耶律存志急得向前半步:“陛下!苏允继狼子野心,如今其势力已威胁辽国边境,若不趁早遏制……”
“够了!”耶律洪基陡然将经卷重重拍在案几上,震得铜香炉里香灰簌簌而落,“你既知此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为何不想着攻宋!”
耶律存志顿时有些错愕,道:“陛下常说,当年澶渊之盟后,宋辽百年无战事,辽宋结百年之好,切不可再言兴兵,敢兴兵者,夺其官爵……”
耶律洪基嗤笑了一声,随后苍老的面容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道:“愚蠢!那苏逆在西北灭宋西军数十万,如今宋朝已然是最为虚弱之时,此时不取宋土,更待何时?”
耶律存志猛然抬头,望着皇帝眼中跳动的贪婪火光,忽然觉得脊背发凉。
方才还在谈论慈悲戒杀的帝王,此刻却如同嗅到血腥的饿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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