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于以上二点,臣以为当借新税改制为由,大检河北户籍,并授田于民。其次,朝廷当颁布释奴令,令人口析出为民。以此而行严法,三年之内河北户籍或能多有数万户。”
张虞颔首说道:“昔因河北初下之故,朕不敢大检户籍。而今河北诸郡承平,当让郡县长官检索。至于释奴令,可由卿草拟一封,朕令左右抄写颁布。”
“遵命!”
“新税进展何如?”
瞧了户籍半天,见没有大问题,张虞问道:“可有关中计算士民家资,如依新税施行,能否广增赋税?”
“陛下,依尚书台、司隶校尉及关中三辅长官遣人统计,盖中户者民众约有三层半数;而贫穷者次之约占户籍六层,上等户籍者占有半层。故依三等九级制而行,朝廷赋税与旧时相差不大,但贫穷百姓多有受益。”
崔琰迟疑了下,说道:“然因是粗略盖算,臣与尚书台诸卿不敢断言!”
“能与旧税相差无几,便能下令施行!”张虞将笔搁在案几上,说道:“令丞相尽快拟写条文,务必在冬季之前颁布,明岁核查治下家资,并依新税制征收户税。”
“诺!”
继而,张虞又向尚书台了解今年所征收赋税数目。因去年平中国,并没有向新降之地征收赋税,因此今岁虽说初安,但唐朝官吏如数征收赋税,共得收粮五百一十万石,有绢(或布)一百七十万匹,绵七十万斤。
“卿与丞相、尚书令、吏部尚书三人商讨俸禄,旧时因钱粮紧缺,常以军饷为先,故俸禄常折扣发放。今岁赋税大涨,国库大为充盈,看能否多发些俸禄。”张虞说道。
“俸禄之事,尚书台已有商论,众人以为二千石以上俸禄,依照折算分发。但二千石以下官吏,因俸禄较少之故,尽量足额分发。”崔琰拱手说道:“且依各州户籍多寡,分发不同俸禄,以为激励地方官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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