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少游雒阳?”
殿内,张虞与诸葛瑾亲近交谈,问道。
“董卓乱政前,瑾随叔父至雒阳游学,粗治《毛诗》、《尚书》、《左氏春秋》儒家之学,不敢言精通。董卓乱政时,中原兵乱渐起,瑾随叔父留居南阳,后又随行豫章。”诸葛瑾并无隐瞒,一五一十说了出来,说道。
张虞问道:“卿既游历四方,料想当有远见。今孤初下荆州,中国将安,不知卿可有见解?”
诸葛瑾沉吟少许,说道:“自董卓乱政起,天下骚乱已有十年。十年之间,无岁不征,无年不战,烽火连天,民不望生,稼穑枯槁。大王欲安中国不难,以瑾之拙见,轻徭薄赋,劝民归田,勿伤民事,便能令百姓臣服。”
“边缘尚有强寇,寇未清平,兵戈岂能入库!”张虞神情淡然,说道:“卿所言可为太平之法,而不能为兴平之术。”
诸葛瑾微思半响,说道:“试问大王起兵几载?兴起之地民众劳累否?赋税征收重富而轻贫否?”
“大王南征北战,见解远超在下,料想应知其中之不同!”
此言一出,张虞不由重新打量诸葛瑾,显然诸葛瑾心有沟壑,或许才能不及超世之臣,但在劝谏上倒有一手。
“子瑜不妨直言!”张虞语气放缓,说道。
见张虞未有动怒,诸葛瑾松了口气,说道:“禀大王,大王所制赋税与两汉不同,今每户征收三石粟,绢(或布)一匹,绵五两。此赋比袁术时虽稍低,然每户民情不同,有优劣之分。豪强之家隐匿户籍,百数十人以一户上报,此法当亲豪强以薄百姓,故大王宜当革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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