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,长安。
“今岁春耕何如?”
廊台上,张虞身着便服,与钟繇、杜畿、庾嶷几人坐而论事。
“今岁初以来,依殿下之诏勿兴民力,故百姓无徭役之劳,兵吏无征调之苦。依诸刺史上报,今殷、海、幽、并、司隶、雍六州无水、旱之灾,郡县皆大兴农事。”钟繇说道。
“如依税法,今岁收多少粮?”
崔琰谙熟于心,奏报道:“禀陛下,并州有户八万,京畿有户三十万,雍州有户十七万,另海、殷二州旧合有三十二万户,而幽州有户七万之数。计以上六州户籍,共有九十四万户。”
旧时关中三郡+河东、河内二郡人口便有二十六万户,今将弘农与河南尹囊括入京畿,虽说河南尹人少,但弘农郡人口倒是有数万户,合计故有三十万户左右。
“依租调户制,户出三石粟,绢(或布)一匹,绵五两。共可得二百八十二万石粮,绢(或布)九十四万匹,四百七十万斤绵。朝廷欲广调赋税至长安,考虑道路遥远,诸州郡留存,及漕、陆转运之损耗之故,绢、绵计算其中,运至长安之粮仅有其半。”
“今殿下欲出兵南征,尽调海、殷之粮则有六十四万石,然从河北民间调粮,先后能出两百万石粮。殿下兴众十万,发十万民夫,可支半岁之久。”
张虞看向庾嶷,问道:“河东盐税何如?”
“禀君侯,天下纷乱,民间多以物易物,今盐税占唐税收半壁,盖所得与赋税相同。”庾嶷拱手说道:“今有盐利调粮,嶷能为殿下再出两百万石粮,足可让殿下远征一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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