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,安邑。
“君侯,关中灾情缓解,如今桑葚已生,百姓有所食之粮。”
钟繇向千里迢迢而回的张虞,汇报他所主持的工作,说道:“繇已令受灾郡县,秋冬务必种麦,若无麦种者,官府能无息出借。今耕作进展顺利,明岁四、五月便能收麦;次年开春再种粟、稻,秋时便能丰收。依此所为,明年将无需为口粮而忧。”
张虞踞脚而坐,身子依靠在榻上,酸臭的汗脚直放,观之如粗野匹夫。
“我不在安邑时日,元常倒是辛苦了!”
张虞舒适说道:“不仅为我督运粮草,更是为我协御朱儁、袁绍。若无君坐镇安邑,则我难以放心北上。”
钟繇坐在侧席上,无视张虞的懒散姿势,笑道:“非繇一人之功,伯侯、季才、邵然等君皆有助力。什翼将军东奔西走,先恐朱儁,后退张郃,有退敌之绩;督军文远坐镇关中,安抚人心,调度兵马,有稳疆之功。”
“朱儁?”
张虞冷笑了下,说道:“我自认为侍奉汉室无过,然汉室却欲袭取关中,夺我根基之地,实令人寒心啊!”
“君侯,朱儁前几日病逝于陕县!”郭图趁机邀功道。
“朱儁病逝?”张虞收敛神情,确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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