鄃县的县衙里,早早醒来伏于案台办公的许攸,没有外城军营士卒的烦恼。
本初将鄃县数万人托付给他,那就要满腔热忱不遗余力的守住此城,不让刘玄德有隙可乘。
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带有责问的语气也在堂前响起。
“许监军,袁公用来犒劳将士的赏赐,为何至今日还不下发?”
许攸闻言不由皱起眉头,望向穿着锦绣衣袍的高干,肃然道:“元才,赏赐之事,攸自有计较,我既为袁公任命的监军校尉,督甘陵兵事,所做一切皆有道理。”
高干听罢,直笑问道:“敢问监军,袁公特意从邺城调拨钱财、粮食、绢帛、金玉器件至鄃县,究竟所谓何事,请监军为干解惑。”
言语中虽然有请教之意,但高干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讥诮。
他就不相信许攸这么做,心里会没有私心杂念。
或许就像冀州私下盛传,许子远贪财好利,又聚敛无厌,只为饱其私囊,如今将钱财拖着不发,怕是另有打算。
高干目光瞥向许攸案桌上堆积的文牍,心底讥笑对方倒装得像模像样,做事任劳任怨,以至袁公也被蒙骗,以为其不会循私废公。
可惜许子远此人,喜爱托公行私,交游群小,行监主自盗之事。
他来时就已经决定,只要许攸解释不能令他满意,就绝不会再顾对方颜面,回去便修书给袁公定夺此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