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军急躁杀起了性子,眼见离辎重车不足百步,更大踏步往前冲,一心只想为乡人报仇。
士卒持刀盾戾气嗜血,忽然间又听到剧烈拉弦声,心头蓦地清醒过来,浑身结起鸡皮疙瘩,一轮重弩齐射,数百步外都可连创数人,眼下挨近去抵挡,还不得血流肉烂。
袁军被激起暴戾恣睢的气势肉眼可见般弱了下去,面对这种重弩,就算持两面盾牌也不见得有安全感。
冲在前面必死无疑,死相惊心惨目,中矛者必摧身碎首,身上甲胄不起任何保护作用,连内脏都破碎在当场。
这时往前冲的士卒纷纷在求生本能的影响下往后缩,心里安慰自己,冲到这里也该换人了。
谁料想后边的袍泽竟然不肯留缝隙,一个个架盾把他们往前推,摆明想拿前排的命做掩护。
后面的人也清楚,须有人舍命挡住箭矢,才能活下来,既然前锋步卒都冲这么前,干脆再拼命帮兄弟一把。
只需挡住这轮飞射而出的长矛,就能撞开对方的车阵,破阵杀进其中立下大功。
眼见功劳垂手可得,破坏其军阵、斩将头颅者、获敌旗帜,就赏八万钱,布帛百匹。
怎么可能会让前面挡箭的人肉护盾就这么跑了。
“鼠子,何敢尔?!”遭用盾牌顶住,不断推搡往前的百余兵卒吓得不由变了脸色,皆赤红着双眼,怒吼道。
甚至有人眼里凶光毕露,直接转身反击厮杀,一刀将对方的头颅枭首,干他娘的!
你不让乃公活,乃公也不让你们这些鼠子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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