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他大概愧对很多人,但可太对得起叶静潭了。
他太蠢了。
这份来迟的醒悟实在糟心,郑秋白不想到死脑子里都是叶静潭,于是费力晃了晃脑袋。
被血液模糊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一些,可到底伤了头,郑秋白想睁开眼看清抱紧他的存在,却只能看清男人身上黑色的羊绒大衣,那张泪水斑驳脸是扭曲的,将要宕机的大脑已经无法成像。
只是,哪怕从前的记忆模糊缺块,眼前的脸像是被戳破的水墨画般扭曲,他依旧认出了这哭的不成人样的男人,这是霍峋。
他想张口叫霍峋收敛点,别把鼻涕泡哭出来,真难过就留着到他葬礼上再哭,省的他死后没人来烧纸扫墓,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。
连郑秋白也要流泪了。
耳畔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。
最后一瞬,万籁俱寂,一片祥和。
死亡原本就是这样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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