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手艺!”他猛地抬头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。
“我知道,街道办有一个加工厂,现在需要不少竹编,而且你们村里应该有不少人的手艺应该不错?”
梁村长手中的旱烟杆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烟灰洒在补丁摞补丁的棉鞋上。
他嘴唇颤抖着,想说什么却被梁靖国的喊声盖过:“真的假的?益民!”
周益民没回答,而是抓起个竹筛对着煤油灯,光影透过经纬交错的篾条,在墙上投下细密的菱形光斑。
梁村长突然蹲下身,布满老茧的手捂住眼睛,指缝间渗出的水珠落在结冰的地面,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。
周益民望着梁村长眼里迸发出的希望光芒,语气坚定如铁:“这个当然是真的,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!”
梁靖国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,一屁股跌坐在条凳上,震得炕头的竹编物件都跟着轻颤。
梁村长颤抖着重新捡起旱烟杆,却忘了往烟锅里填烟丝,只是用布满裂口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竹杆:“同志,能麻烦你帮忙引荐一下吗?”
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庄稼人特有的质朴与恳切,仿佛这一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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