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先生挥挥手,直接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?是嫌这里太穷太苦,巴不得快点离开?”
冷不丁被挖苦几句,苏绿宁一时间愣怔住了,说不出话来回应。
“白山村的生活和工作,是很艰苦。但是,在艰苦的环境下,才能够让作为医生的你,更加真真切切地体会到,自身的价值和意义!才能够让你明白,应该要用自己所学到的医学知识和技能,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!”
郑先生鄙薄地斜了一眼苏绿宁,又伸手指了指小白楼里的医护人员,“你瞧瞧他们几个,都是年轻人,大部分还不是白山村的本村人。临床医生和护士,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个,人手少得可怜。但是我们这里,照样是像大医院一样,实行二十四小时值班制度,医务人员几乎没有节假日,更别说回家陪家里人。
可是他们几个青年医生和护士,仍然心甘情愿的,留在白山村为村民服务。为什么呀?就因为行医治病、救死扶伤,在哪儿都是一样一样的!”
“……”
好一通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!
听郑先生话里的意思,敢情她苏绿宁,护送尿毒症病人来到这个穷山僻壤,还应该更伟大一些,干脆再把自己贡献给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山村,终身致力于穷山沟里的医疗卫生事业?
莫名其妙被说教一顿,苏绿宁理不清个子丑寅卯,正想和郑先生分辨几句。
哇啊哇啊哇啊……
身后传来孩子的哭闹声。
一位农妇,抱着哄着,一个看上去约莫一岁左右的小女婴来看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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