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,张奇兵先走了进来,坐在刘梦寒左侧的沙发上,点了一根烟,皱眉抽了起来。
半晌,黄海潮也跟了进来,坐到张奇兵的斜对面,双手抱肩,抬头望天。
刘梦寒险些气乐了,两个半大老头架子端得十足,谁都不肯服输,他皱着眉头,把身子向后一仰,跷起二郎腿,凝声道:“两位,今天找你们来,就是想让你们沟通一下,有什么话,当面锣对面鼓的敲一敲,把过去的事情都谈开了,调整好心态,加强配合,把工作抓起来。”
张奇兵闷头吸了口烟,气哼哼地道:“怎么谈,他黄海潮当初挖空心思算计我,都搞到省纪委去了,差点回不来,我跟他水火不容,没啥可谈的,最好调走一个。”
黄海潮皱了皱眉,把警帽摘下来,拿手摩挲着头,慢悠悠地道:“张书记,这么说可就不对了,这些年,你少整我了?大家彼此彼此罢了,何必搞得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,没意思。”
张奇兵抬起头来,目光喷着火,拿手指着黄海潮,怒声道:“再怎么样,我都没你黄局那么阴险!”
“啪!”黄海潮把警帽摔在沙发上,霍地站起,不甘示弱地道:“我阴险?张书记,我是怎么上来的,你不是不清楚,到外面打听打听,就渤海的公安口,他们是服你还是服我?我从民警干起,靠破案起家,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,渤海市这些年生的大案要案,要没有我黄海潮,能破得那么干净利索吗?你呢?不是抱着姜博晨的大腿,你张书记能爬上来吗?”
张奇兵气得脸色青,哆嗦着嘴唇道:“你别胡搅蛮缠,你抱着谁的大腿往上爬,大家心里都有数!”
黄海潮嘿嘿地笑了起来,拿手拂了拂膝盖,轻描淡写地道:“那是被你逼的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!”
“都少说两句吧!”刘梦寒摆了摆手,抱肩站了起来,走到两人中间,缓缓踱着步子,低声呵斥道:“你们看看,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一个是市委常委,一个是副市长,公安局长,在外面看来,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,可实际呢,连半点涵养都没有,就差指着鼻子骂娘了,这样的素质,能说的过去吗?你们不觉得羞愧,我都替你们脸红!”
张奇兵愣住了,把烟头掐灭,丢到烟灰缸里,耷拉着脑袋,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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